半城残雪

是只鸽子,不要关注.jpg不定时更新的自娱自乐写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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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指】末日终章

  #极端意识流作品,男指第一视角
  #数字代表倒序天数
  #可以理解为深蓝线男指x抛弃线女指
  #我流指挥使设定,慎!

  
  1.
  “那么,再会了。”
  最后一天来临时,在愈发崩坏的风中,我艰难地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对象不明。
  
  我呆滞地看着神器使们轻松地把贼心不死的叛乱者、我曾经的指挥使伙伴打倒了――甚至不需要我出手。
  失败的她从高台上坠落,宛若流星,摇曳着绚丽的尾巴从天际划过,最后坠毁不留一丝痕迹。
  
  七颗黑核齐聚时的力量不容小觑,而悬浮在半空中的安托涅瓦正以自身为导体意欲净化空中那巨大的黑门。
  我为安托涅瓦找来了拯救她的奇迹,为此做出贡献的是零。
  而她呢?
  那个或许曾经和我一样也被看做“救世主”的女孩呢?
  她也曾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奇迹”、和我的道路正相反。
  只是她却最终没能找到,反倒是自己成了牺牲品。
  我靠在栏杆上,俯瞰整个在末日凝视下的城市。钢铁的巨浪在饕餮张开的巨口前颤抖,那个女孩的坠落就像往台风来袭的海面中丢了颗小石子,毫无影响。
  只是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罢了。
  
  我下意识往她坠落的方向看去。
  “尸体”两个字在脑海刚一出现就被我抹去了,甚至觉得只是想一想都会觉得不祥。
  我抱着最后的荒谬期盼祝愿她从天台坠落后可以生还。
  毕竟我自己也说过:“那颗子弹它会保佑你的。”
  
  安托涅瓦的行动还在继续,我抬起头和他人一样凝望着半空中耀眼的她、和她在黑门和黑核两重力量冲击下渐渐变得虚无的身影。
  纡尊降贵的神灵询问我的意见时,我理所应当地做了一个符合救世主身份的选择。
  我成全了安托涅瓦的牺牲、成全了这个世界的完美,唯独没有成全我自己作为一个凡人的想法。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神明望着我歇斯底里。
  
  我让安托涅瓦成了救世的英雄,而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她心里装着的真的是这个世界、却也只有这个世界。
  这让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只是安托涅瓦是作为英雄,但她……
  呵……不过一介不自量力的反派而已。
  
  这一定是他人的评论,而不是我对她的评价。
  
  分裂战后,自然而然就分为一黑一白两种阵营。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一个完美的团体撕扯成碎裂的两块,被分割的不仅仅是团体、还有感情。
  说来很可笑吧,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居然会对另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产生感情,而且是在七天如此短暂的期限内。
  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不信一见钟情,我也不信。
  但是不信并不代表不存在,就像我寡淡的认知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般尖锐而又狂躁的风。
  
  应该是黑核造成的吧?
  我回过神来继续望着安托涅瓦,她的身形在半空中几乎已经辨认不出来了。
  
  风还在继续呼啸着。
  看样子这最后的黑门也终于是要关闭了。
  
  安托涅瓦最终和黑门一同消失了,我登上了中央庭的战机,飞离了这里。
  
  我不想回忆安托涅瓦和她。
  我甚至不想提她的名字,对我来说,“她”就是她。
  
  不过后来我还是到天台下去寻找那颗子弹,无果。
  或许它和她一起被永远埋在了地底吧……
  
  2.
  那天乘坐着方舟突入希罗老巢时,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内心居然没有一分一毫的波动,颇有拜访老朋友的味道。我知道是因为她在那里。
  昨日才复苏的安托涅瓦面上带着温柔却又苍白的笑意,方舟在纷乱的时空中游走,最后定格在遥远某处的点上。
  白光乍现。
  
  我带着神器使们精准避开了游走的四方之王,缓步逼近那个男人的领地。
  说来惭愧,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明明是作为“正义”的一方的我,心底居然升出了一丝丝恐惧。
  我知道,我并不是畏惧他所拥有的力量,只是在担忧一些我潜意识中不想看见的事情……
  
  我没有看到她。
  多么令人惊讶却又让我安心的事实。
  我不想和她为敌,至少是现在……
  我形如梦呓般呢喃。
  下一秒我在心底大声地嘲笑自己。
  “都到了现在你还在做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你都已经要把希罗杀了还指望你和她不为敌!?”
  我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
  “醒醒吧,真要是不为敌你当时就应该把那些黑核拱手送给她,然后自己也让她俘虏,多棒啊对吧。”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居然也会说出如此辛辣的话,哪怕对象是我自己。
  但是我当时其实真的……有那么一刻这么想过……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
  
  “没有如果。”
  毕竟当时是我亲手掐断了这条可能。
  
  “束手就擒吧。”
  我上前一步冷冷地注视着他。从知道有这么个人的那一天起,我就对希罗毫无来由地抱有敌意。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跟希罗走,是理念一致吧。
  我逼着自己相信这个答案,我也不想去思索任何其他有关感情的答案。
  遍体伤痕的希罗望着我,半晌嘴角的笑容逐步扩大,微笑、大笑最后发展到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
  “其他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你是不会再这么逍遥下去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他衣角遮掩的黑色枪柄,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希罗却先一步抄起手枪,抵在了他自己的太阳穴上。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而我,也是不死的。”
  希罗收敛了夸张的表情,露出一个平凡的微笑。
  “毕竟,这个期限也是我定下的啊哈哈哈哈哈。”
  我想要问他什么,却被巨大的枪声打断。
  
  鲜血淌了遍地,若是几天前的我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转过头呕吐不止,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刺杀希罗。任务已经完成。”
  我对通讯器宛若无事地说着。
  “指挥使阁下”通讯器那头的晏华少有地发出一声感叹“你还真是成长了很多啊。”
  
  3.
  “你醒了啊”
  我苏醒过来时,正对上安托涅瓦那双笑意吟吟的眸子。
  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伏在她床边睡过去了吗……
  
  “咳,安托涅瓦你觉得好些了吗。”
  “当~然~”安托涅瓦又笑了起来“好的甚至都可以去找人喝一杯了喔。”
  “咳”我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我觉得病人还是……”
  
  我的话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咦……?!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惊人事件让我失声,只是安托涅瓦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而已。
  
  “这是作为你为我找到‘奇迹’的感谢,日后还请指挥使多多指教了。”
  一身病号服的安托涅瓦施施然倚靠在枕头上看着愣住的我。
  
  是的,虽然说只是谢礼…可是……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抿起唇瓣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如果知道的话,又会说什么呢?
  手边的战术终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忙不迭打开。
  
  【女指挥使正在带人攻打中央庭管辖区域,此处人手不足,请求增援。】
  
  啊…是她来了。
  顾不得向安托涅瓦道别,我便逃也似地溜走了。
  等我出了病房,我混沌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于是我又一次打开了终端看了看那条消息。
  
  …………
  
  果然,她还是没有放弃啊。和我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我上扬了嘴角,是为她没有变化而开心还是为了我与她之间那完全不可能恢复从前的可能?
  
   她或许变了、又或是没变。至少我却不再是从前的我,即便我的感情从未变过。
  
  只是上次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这么回赠你好了。
  
  到了反击的时候了。
  
  4.
  不得不说她的叛变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骤然流失的支持者,难以填补的神器使缺口等等这些问题比起昏迷不醒的安托涅瓦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晏华承担了近乎所有的工作,我本想去帮忙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你很闲吗,别忘了正事。”
  什么是正事?我居然为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片刻。
  答案当然是去回收黑核。
  我深知我曾经战友的厉害,所以不能让她抢在前头。
  可我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我们在东方古街发生了第一次冲突。
  我觉得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明明只是一天不见,我却觉得已经恍若隔世。
  她身侧跟着的是风情万种的艾露西娅,而我却孤身一人。
  对视时她避开了我的视线,而奥露西娅却回给我一个妖娆的微笑。
  我一愣神,下一秒娇嫩的红绸已经到了面前。我知道我其实是可以躲开的,可我没动,任由它勒住了脖颈。
  奥露西娅也是一愣,脸上的笑意越发绚烂,如同午夜的红蔷薇。
  而她则是缓缓阖上眼睛,一言不发,转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的,对不对……”
  在空气被渐渐剥夺地情况下,我的每一句话都声嘶力竭。
  “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好…那你…那东西……”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大喘气,肺部火辣辣的,让我觉得自己如同一条在岸上因为濒死所以不住挣扎的鱼。
  
  虽然我没有说明白,但是“那东西”是我们心照不宣的,那是我和她初见时从某天台底下捡的子弹。
  现在想想为什么那个地方会有子弹呢……?
  啊这并不是重点。
  
  只是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合作下去的。
  
  意识模糊的我在脑中断断续续地拼接着曾经的记忆。
  
  她没有回答我。
  而我的感官意识正逐步随着空气的减少被剥离。
  
  就这么结束吧、就这么结束吧……沉溺于梦境中的美好吧……
  
  在到达临界的前一秒,耳边有风声响起。
  红绸应声断裂,刚刚获得救赎的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侧就多了一个人。
  爱缪莎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塔罗牌,见我望过来才回给我一个微笑。
  “放心,有我在呢。”
  
  准备离去的她停下了脚步,偏过头看了我一眼。
  “那东西,你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吧。我们走吧。”最后一句是对她身边的奥露西娅说的。
  “那个!等一下!”
  我望着她的背影,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心头强烈的预感涌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说话了。
  我突然想向她追过去,不去管什么世界什么责任什么……被抓走也好,黑核被夺走也罢……
  可我不能这么做,毕竟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啊。
  我望着她的背影露出苦笑。
  
  “爱缪莎,不要追了。”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下次再见,我不会再留手了。
  我摸了摸依旧灼痛的脖颈,在心底刻下这句话。
  
  5.
  “不要去…今天是…拦不住他们了……”
  安托涅瓦虚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角的殷红清晰可见。听了这句话,我只是倔强地抬起头,全然不想认输。墙角处的晏华皱紧了眉头,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站立起来。
  我可能是看起来最好的一个了,可我却是没有丝毫战斗力。
  她拿着手枪逼近了,居高临下的神态犹如闲庭信步俯瞰陷阱中猎物的猎手――和在远处观察的希罗一模一样。
  她缓缓将枪口对准了安托涅瓦,手指收紧即将扣动扳机。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幸而晏华及时出手这才保住了安托涅瓦。我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哈哈哈,不愧是晏华!”希罗大笑几声,“那么再会了安托涅瓦,下次再见可就不是这么轻松的场合了,好好珍惜我留给你的礼物吧。”
  语毕,希罗颇有深意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临别时她回过头望了我一眼。我从她眼里读出了歉意、但更多的是她一往无前的决心。
  虽然理智告诉我她已经是我的敌人,可从感情上说我依旧固执地认为她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她只是受了些诱人的蛊惑罢了。
  
  但她又怎会被轻易诱惑,同为指挥使短短几日我已经知道她柔弱外表下的内心有多么坚毅。
  即便希罗的邀请真的和地狱的请柬别无二致,她还是斩钉截铁地踏上前往末日的班车――那是她亲手选定的路啊。
  
  我是理解她的,所以我不会劝解她改变主意。哪怕她亲手选定的道路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死路,她也要撞到头破血流后才会罢手。
  这次也一样,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狠心到可以抛下我。
  我曾希冀我是那个对她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奢望其他,只求可以动摇她一点点的决定。
  那晓得这彻头彻尾只是我孩子气的一厢情愿。
  
  她说的对啊,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啊。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这么孩子气啊?”记忆中的那个午后她歪头看着我问道。
  我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结束巡查后我拉着她躺到了公园的草地上,任由太阳像烘烤面包一样地照耀着我们。
  听到她问的这个问题,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以便全身接受太阳更充分的照射。
  “啊,你说这个吗?可能在我经历过一些深沉的事情之后吧。”
  “噗,我说,你还哲学起来了啊!”
  她瞧着我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索性也趴在了我身边。
  “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下去就好喽…”
  她似乎意有所指,可那时的我却没有听出来。
  “肯定可以啊!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似乎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耳朵发烫的同时也暗暗祈祷她没有听出什么。
  她似乎有心事,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在柔软的草地上静静睡了过去。
  
  我看得出来,她累了。
  
  6.
  高校学院的炮火隆隆声仿佛还在耳边,方才我拖着她狼狈地躲过了活骸化赛哈姆最后的必杀组合炮击。
  希罗站在我们面前侃侃而谈时,我迅速压下心头没来由升起的恶感并假装平静的和他搭话。而她看起来却是信了希罗的话,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可我又不能告诉她,不然回去之后没准又要被她碎碎念说我是个“比女人都敏感”的人了。
  
  “喂我说,今天的事你打算告诉安托涅瓦吗。”
  在我俩回中央庭的路上,她突然勾着我的肩膀贴近我的耳朵小声问道。
  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可能从耳朵到脸颊都红了个彻底,大脑更是像在炎夏烈日照射下卡死僵硬的电脑主机。可我又不忍心忽视她的问题,于是我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了她。
  “啊,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不行吧。”
  “哈哈哈我看你是怕了吧,安托涅瓦那么温柔偶尔撒个谎她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放开了我、退开几步的同时还不忘做个鬼脸。
  或许是错觉,她一和我拉开距离我的大脑运转速度瞬间就正常了。
  “但我为什么要欺骗安托涅瓦呢,就像你说的,她很温柔所以我才不想骗她。”
  “哎哟哎哟,所以你喜欢她?”
  “哈!?”被误解的恼怒和小小的郁闷一起涌上心头,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要扯开话题!我看你的样子是想要替希罗隐瞒?”
  “是啊。你吃醋啦?”
  “才没有!”我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抬高了音量,然后只能一脸尴尬地接受她的调侃。
  “哎别太激动嘛”她颇为友好地拍拍我的肩,眉梢眼角都漾着暖融融的笑意。“只是对于初次见面的前辈的尊重而已。”
  “你昨天就见过他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脑中瞬间窜过一个念头被我一把抓住,她该不会……
  被我诡异的眼神注视地背后发毛,她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也不顾正在大街上她直接蹦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
  “哦――”带着小小的欢欣和打趣味道我拉长了声音,尾音止不住地上翘。
  “不过感觉我和希罗前辈真的很投缘啊。”她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我没忍住一个爆栗砸在她头上。
  “哎哟好疼!你打我干什么呀!”
  “注意安全!这还是在大街上”我用比她更高的音量吼了回去。
  “略略略”她朝我吐了吐舌头,转了转眼珠又一脸讨好地贴了上来。
  “那什么晚上我要去希罗前辈那里看看,您就帮我到安托涅瓦那里请个假?”
  “哟,之前是哪个说对老男人没兴趣的。”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浓浓的怨妇感和酸味儿是怎么回事啊摔!
  “哎呀哎呀别误会嘛,我就是去看看赛哈姆,希望她没事……”
  提到赛哈姆她的情绪似乎有一些低落,头都垂了下来。
  “好的吧……我知道了。”见她这个样子我也没忍心多为难她,爽快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嘿嘿。”
  “你可别高兴地太早啊,小心倒霉!”
  “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还有你送我的东西辟邪吗~”
  “喂你还收着啊!”
  “是啊!”
  她摇晃着子弹得意洋洋地跑远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这也许就是…喜欢?
  我不明白。
  
  7.
  “你好呀,我是新来的指挥使”
  乖巧的少女站在我面前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我轻轻与她手掌相接沾之即离。
  “好巧我也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说来也巧,初到个陌生地方能有个伴感觉真的很好,而且她和我遭遇还无比类似,我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好感。
  “两位都是第一天成为指挥使,怕是对整座城市也不了解。那么第一个任务就是请两位尽快了解这座城市。”
  “诶,有人带我们吗!”
  我忍不住向台上的年轻女性问道,她端坐在小舟上,虽说身有残疾可是却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王气场。
  “抱歉,没有呢。”女子抚了抚头发,言语和煦如三月春风。“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托涅瓦。”
  “那么安托涅瓦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坐在我身侧的她突然抬起头。
  “请说。”
  “我们出游的费用可以公款报销吗?”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安托涅瓦也是被这个问题逗笑了,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当然啦。只要你们不乘飞机偷偷溜走就行。”
  安托涅瓦也少有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
  “万岁那我们就出发喽~”
  她拉起我的手就走,见我没动有些疑惑地回头看我。
  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的时候,她的脸也稍微红了下,立刻乖巧地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个,可以走了吗?”
  见她这副拘谨的样子,我心头那一点不快很快就消失了。我朝她笑了笑,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随时可以。”
  
  你想去哪里也都可以。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于是我们就在这座城市闲逛了起来,远远地我似乎在某座天台的下面发现有个东西发出了银色的光,我好奇地凑近,捡起来时才发现是颗打了孔的子弹、怕是给人们穿成挂坠当做纪念品的。
  我朝站在路边百无聊赖的她挥了挥手。
  “喂――这里!”
  “怎么了吗?”
  我伸出手把手里的子弹递给她。
  “初次见面,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我刚刚在这里捡到一枚子弹哦,送给你当见面礼好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哎,谢谢你啊…”她郑重地摊开双手,我把它放在她掌心。
  “你相信我吗?”
  没来由地,我脱口说出这句话。
  “嗯”她缓慢却又坚定地点头。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那么一刻的加快。
  “保存好吧,我相信它会保佑你的。”
  话语出口的时候,我恍惚觉得我似乎和别人也说过这句话,而且似乎也在这里。
  我疑惑地环顾四周,脑海中却没有半点印象。
  
  兴许是太阳晒得太久产生了错觉吧。
  
  “嗯好的。”她合上双手,然后郑重其事地把它收进了衣服的内侧口袋。
  风声在这一刻骤然尖锐起来,脑中似乎有什么意欲破土而出可终究是被虚无的宿命封锁了下来。
  风声的间隔里,我似乎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会好好收着它的――直到永远。”
  
  我站在原地凝神听了半晌,似乎轻快的少女声音在空气中悄然回荡然后渐渐远去,最后湮灭在了呼啸的风里。
  
  “喂――我们该走啦!?”
  她在远处朝我招手,笑容在阳光下显得灿烂极了。
  
  我抛开了脑中那些繁杂的思路微笑着朝她走去。
  
  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END)

          PS.不知道打什么tag就这样吧……我知道可能你们认为是指安托或者是希指,可我真的是认认真真想写双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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